新空兰天

不忘初心。



背景是太太画的!

这里千苡玥。
爱晚吟😘
一个想提升写技的小透明。


没看过渣反和天官……

【羡澄】我还爱你

我还爱你

———-祝江澄1105生日快乐🎂
千苡玥

【没有任何逻辑,我说魂碎就魂碎,我说化形就化形。】
【假定魏哥五岁到莲花坞】
【招魂幡,好像是《封神演义》里的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】
【魏哥部分魂魄附在莫玄羽身上的梗我觉得好多人写,我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个……我借ta的梗,万分感谢这个太太】


我还爱你。
江澄,我还爱你。


江澄敲了敲脑袋,他经常觉得自己幻听。明明旁边没有人,他总是听到有人在叫他。
而且,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。


江澄以为是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放下他。
说好的,各人回到各人那里去。
他痛恨这样的自己。




乱葬岗。
江澄拎着三毒,走上前去。
身后是千千万万讨伐夷陵老祖者。
他最后一名挚交,最后一个懂他的人,站在他面前。
依旧笑的懒散,陈情的穗子还在随风摇晃。
死性不改。


“你来啦。”他带着笑意,微微张开双臂,像是要去拥抱江澄。
或者说,拥抱江澄的剑。
他一步步往前走着,剑尖顶在心口。
心跳好似顺着剑,传到了江澄手里,通过神经,传到大脑。
江澄手心开始变湿,剑也稍稍后缩。


魏婴感觉到江澄的动作,无声地笑了。
“我本想死在你手里的……但是想想,江澄你这个人啊,之后肯定就忘不了了,日日受折磨。算啦,江澄,我走啦。”
魏婴后退一步,紧接着,身后万鬼扑上来,将魏婴撕扯开。


江澄离他只有两三步的距离,血点子溅到脸上,甚至有一两滴进到了嘴里,一股铁锈的腥味。


他想自欺欺人的。
可他离得太近,看的清清楚楚。
魏婴一双桃花眼依旧含情,张嘴,作出口型:“我爱你。”


乱葬岗众人见魏婴已死,赞一声“江小宗主真是明事理”,便下了乱葬岗,只留江澄一个人,江家子弟在山下等着。


江澄迈开腿,往前走了一步,
摇摇晃晃。


他把地上的陈情捡了起来,塞进怀里。
然后,他将脚下一米见方的土都挖走了。
江澄挖的小心翼翼,四处找到个袋子,用袋子装好土。他记得这袋子,好像是当时魏婴买土豆时候用的。


江澄又从衣袋里拿出招魂幡,没有反应。
他收起招魂幡,拎着那袋子土,走下了乱葬岗。



他把袋子连着土,一起埋在老槐树下。
他和魏婴曾经最爱坐在老槐树上,看整个莲花坞。


他坐在老槐树下喝酒的时候,时不时把酒往下一扬。倒得准倒不准他也不在意,他想魏婴也不会在意。
他们都曾经泼水把对方泼得一身湿,虽然最后自己肯定也是和对方一样,但乐此不疲。
然后再一起跪祠堂。


本来江澄还是老老实实跪着,但魏婴跪了一会儿就跪不住,就去撩江澄,扯扯他的衣摆,叫叫他的名字。
一般来说,两个人的小动作是不会被发现的。但有时时运不济,两人你扯我我扯你,玩的忘了形,被虞夫人抓个正着。嘿,不给饭吃,继续跪。



江澄揉了揉眉心,继续看起公文。

但情况并没有因为日子过去而有所改变,声音反而越来越大。“江澄!江澄!”
他以为自己得了病。
可他没办法撂挑子,
没人替他管。




又过了几个月,江澄觉得自己眼面前总有一团东西,桌子上,椅子上,地上,甚至房梁上,江澄都看到过它。
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,但随着时间过去,影子越来越深,也隐隐约约看得到人形。


直到有一天,他飘到江澄面前,眨了眨眼:“江澄。”
魏婴。
不是莫玄羽的脸,而是实实在在,未重生前魏无羡的脸。


江澄不信这种事,但他用指甲掐了掐掌心,疼。
可魏婴还在。


他像是不可置信般瞪大了双眼,站了起来。
左手转了转紫电。
“回来了?”一如当时遇到莫玄羽羡。


魏婴低下头,声音哽咽:“嗯,回来了。”
“那就爱去哪去哪吧,莲花坞容不下你这尊大佛。是姑苏还是夷陵,你自己选吧。”
“我不走,我就在这,我已经在这呆了二十七年多了。”
二十七年?江澄在心里算了算:“乱葬岗之后你一直在这?!那另一个是谁?”
“嗯,我死了以后,魂魄就飘飘荡荡。当时有一部分灵魂撕开了,估计附在那个叫莫玄羽的人身上了吧,剩下的回到了莲花坞。之前十多年,没办法开口说话,你也看不到我,我也摸不到你。最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先是可以开口说话,然后又有了形体,你看得到我了。”魏婴轻描淡写。


天知道他当时看着江澄,十七岁,跪在祠堂里,看着三个小木牌,也不说话,就只是跪着,跪到天亮,最后撑着紫电当拐杖走的时候,他有多想抱抱他。
“你打我啊!用戒鞭抽我!狠狠的抽!关着我,抽掉我大半条命!”他对着江澄吼,可江澄听不到。
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魏婴。


他无数次伸出手,想要抚平江澄眉间的皱纹,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去。
他也看江澄坐在树上,对着他的墓,用小土堆更为合适,倒酒。他就飘下去,卧在土堆上,看江澄。他吸了吸鼻子:“真香,真醇。”他闻不到,就凭着记忆,想他和江澄小时候溜出去喝酒的时候,江澄想喝,又害怕被虞夫人抓到,一双杏眼就盯着窗外,魏无羡倒多少他喝多少。最后喝醉了,睫毛上下刷了好几次,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魏婴付了酒钱,背着江澄回到小船里,也不划,就和江澄躺在一起,想捏脸捏脸,想扯小辫子扯小辫子,江澄喝了酒睡着了以后乖的很。魏婴吹着带莲香的风,也睡着了。


今后喝了再多的美酒,也没有这个味道了。


魏婴看江澄没再说要他走的话,就坐在了江澄书房的桌子上,翘着二郎腿看着他。看江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又走回桌前,坐下。
他们对视。


江澄先移开视线,他盯着桌上的文案,一个个小黑点在他眼前。什么字?不知道。他张嘴:“你……先出去吧,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三毒圣手的软弱无助,从来只有至亲才窥得一二的。




魏婴点点头:“好。”飘出了书房。
他飘到莲花湖上。
二十七年里,他无数次来到这里。
他和江澄的十多年,近一半是在这湖上过的。


他看过这湖上所有的莲,他想采一朵的,送给江澄。
放在书房,泡成热茶,甚至,别在鬓边,怎样都好。
可他有心无力。


好像他已过的三十多年,一句有心无力便可概括大半。
有心无力,然后一事无成。




魏婴坐在湖边,双手掩面,眼泪和苦痛都藏起来。
他曾经吊着半截肠子都可以战斗。
可这种柔软的情绪,他实在是处理不好。


身后一只手轻轻地拍魏婴肩膀,
可江澄手下并没有熟悉的温热触感,而是穿了过去。
哦,他还摸不到魏婴。
江澄皱了皱眉头:“魏婴,别哭了。”他直接打断了魏婴的自我消沉。
他们都一样,都不擅长处理这种柔软的情感。
也没什么不好的,天生一对。



“走吧。”江澄向他伸出手。
一如二十多年前,魏婴大着胆子,第一次向江澄伸手,拉着他跑出屋子,去拥抱阳光。
他们拉过太多次的手,再多一次,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大碍。






江澄看着飘在眼前的魏婴,问:“你什么时候才能化形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魏婴绕着江澄转圈圈,“估计还要挺久吧——”他拖长声音,“澄澄等不及了?”
“滚滚滚!你飘来飘去,绕得我心烦。”
“切,信你?”


两年以后。
魏婴正在莲花湖上飘着,突然身体一重,噗通一声掉进湖里。
他震惊得忘记划水,呛了两口水,才扑腾着游回岸边。
他十七年没有戏过水,但一碰触到它,他还是记得划水的,条件反射。
这是故土给它的孩子一生的烙印。


“江澄江澄!”魏婴没办法飘了,只能跑回莲花坞里。
他兴冲冲一把推开门,像小时穿了新衣裳的时候,站成“大”字给江澄看。
“等久了吧……十七年了…”
“哪里在等你?我只是活了十七年——”
“顺便等等我?也行啊,有顺便二字,那就够了。”


江澄看着魏婴:“魏婴,你同我说实话,为什么你那一部分附在莫玄羽身上的灵魂,会选蓝忘机?”


江澄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会是蓝忘机?
江澄向来不喜落人一头,他以为魏婴不用思考就会选他的,abcd全是他。
他们之间的爱意、恨意、相伴相惜,怎么看都比魏婴和蓝忘机深吧。


魏婴回想了一下,笑了:“江澄,我说实话,你那天,真的好凶啊——”他看着江澄变黑的脸,“但是,我肯定会跟你走啊……”魏婴的眼神软了起来,像含着春水,“你一鞭子下去也不敢用力,但莫玄羽他不了解你,你当时…嗯…那么凶,他怕自己被你打死吧——他哪里晓得你不舍得呢?你怎么可能舍得我死嘛。”魏婴躲开江澄一脚,“他估计就想着依靠蓝忘机吧,没想到误打误撞撞着了,蓝忘机真的护着他。还好他不知道,”魏婴把桃花眼瞪成杏眼,对着江澄眨,“不然我怎么办呀—”
“别发(biu)骚!”江澄拍了一下魏婴的胳膊,“闲的没事干?去去去,教门生去。认、认、真、真、教,不要带他们玩。”“江澄,你让我用拳头教?把你的三毒给我呗。”“想的美。”江澄扬扬脸,“喏,书架上的木盒里,自己去拿吧。”
魏婴打开木盒,
随便。


这把让江澄疯癫过的剑又回到了这个让江澄流泪过的人手上。
都回来了。




【我超级想要评论呜呜呜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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